雾气腾腾,白色的薄雾中若隐若现,若现的是外婆那慈祥的面孔。
——题记
伴着凛冽的寒风,冻红了脸、冻红了唇,但总有一碗熬得浓稠晶亮的大米粥,让我在寒气中感觉到温暖。
面对着炉火,外婆站在灶台前,让滚烫的开水一遍遍冲过洁白的大米,那粥清香扑鼻而来,如一个个顽皮的精灵在半空跳跃,又随米汤一跃而下,落入碗中,用冰冷的手捧起碗,从心底浮出一股暖意,流遍全身,轻轻地吸吮一口汤,大米特有的浓香味弥漫开来,驱走了独属于“冬天”的寒意。
每至寒冬,我便会来到乡下,外婆总会煮给我吃,因为外婆家的水稻是整个村子里种得最好的,时而又加些添头,粥变得更加美味营养起来。这时的外婆还有着满头的黑发、挺拔的脊背、眼睛还泛着少许星光,面颊上还挂着慈爱的微笑,品着外婆的米粥,儿时的冬日暖又安祥。
寒假后,我被接到城里,上了中班,将外婆和她的米粥一并留在了村子的小巷里。我那冬日恋着的“火苗”,此刻在城市中却处处寻不到它的身影。时隔六年再次遇见它,已是前年寒假了。
回到小院中,一如往日,外婆迈着蹒跚的步伐依旧来到灶台前,一切都按部就班进行,只是等了好久才到外婆出来,她唉声叹气地说:“老了,行动不灵活了,手抖个不停,腿疼得也不像话。”外婆坐在我的对面,一脸笑意望着我;我抬头透过雾气去看她,却发现她头上已满是银丝,岁月的痕迹无情地留在了她的面上,高挺的脊背也被世事压弯。顿时,我的眼睛泛起了泪光。
“快,尝尝外婆的手艺。”她边说还边摸了摸我的头,催促着我。
我吃了一口粥,真咸,米粒也不再那么软弱。我心里一酸,差点儿落下泪来,但还是把它吃完了,因为我知道,变得只是粥的味道,永远不变得是外婆对我的爱。
现在我总是会自己去尝试着做粥,白雾中,香味里,记忆中,总是会有一道外婆的身影,一股暖流总会萦绕在我的心尖。
(指导教师:雷爱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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