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语文的奇妙缘分似乎早已命中注定······
首先
母亲是本地的小学教师,第一天上学是从母亲的办公室开始的。当母亲牵着我的手走进那间不甚光亮的办公室时,屋里坐着好几个老师,我一下子被一位带着蝴蝶发卡的女老师吸引了,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不由自主地走向她——孙惜春。
孙老师,我的第一任语文老师。
她个头很高,足有一米七以上,身材苗条,梳着荷叶头,有许多漂亮的发卡。说话总是慢条斯理,亲切温柔得像魏巍笔下的“蔡先生”,让人忍不住亲近。一下课,我们就把她围住,争先恐后地把有趣的事情讲给她听。以至于有一次母亲严厉地训诫我,不要把父母吵架的内容讲给老师听,因为我口无遮拦,让母亲在学校里好一阵尴尬。
印象最深的就是,每当老师上课中突然有事,或者有其他老师把她叫出门外的时候,她都会把书一放,对我们说一句:休息!然后我们就会立刻把两个胳膊往桌上一盘,小脑袋枕在胳膊上,不一会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记忆里,孙老师好像笼罩着一圈慈母的光环,让我感到无比的信赖和安全,是她让我从一入学就爱上了校园。
然后
上初中后,我的班主任是我们当地最有名气的语文老师,一个三十出头,中等身材的儒雅男人——刘刚,刘老师。我们班总是有一些“不明来路”的老师坐在后排听课,而年少的我们,也或多或少有那么一丢丢虚荣的骄傲。
他的课讲得极好,最厉害的是他上课几乎不拿课本,却能准确地说出课文的页码。
让我印象深刻的课堂太多了······
那天讲《最后一课》,讲到“教堂的钟声想起,韩麦尔先生的脸变得煞白·······”
老师的声音有些颤抖,动情处放学的铃声恰好响起,刘老师靠在黑板上,耷拉着脑袋,无力地挥了下手,示意我们:“放学了,你们走吧!”那一刻,我一下子感受到了韩麦尔先生的痛苦,理解了最后一课的无奈。
他的课堂投入感情也投入精力:学《陋室铭》,他就带我们写《班志铭》,我至今还能熟练背出“班无大小,风正就行。人无高低,功到则成。八方云集,道合志同。窗明又几净,琅琅有书声。课上勤思考,课下规范成。可以学知识培德行。无脏乱之氛围,无懒散之歪风。出则班风正,入则学风浓。学子云:能不成功?”三年他写了很多东西,也教我们写了很多东西,他给我们用《西游记》的主题曲创作班歌,让我们编写设计班报,教我们唱古诗词《虞美人》,给我们的每一篇日记写下评语······
当时班里好多同学都对他崇拜得无以复加,模仿老师拿笔的姿势,学他训话的语气,甚至把他给的作文批语都摘抄在日记本上······
如果说我对语文有什么偏爱的话,那也是因为刘老师为我打开了语文天地的大门,让我早早见识了语文的美好,以后的一切遇见都抵不过这一番曾经沧海了。
接着
上了中师,我的语文老师是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因为我学的幼师专业,文化课老师就没有专业课老师那么让人深刻了。只记得他脾气好得惊人,以至于好像大家不在他课堂上做点什么,都对不住他的好脾气。所以不记得他讲了什么,只知道好多小说都是在他课堂上读完的。
快毕业的时候,他组织我们编排课本剧,我被分在《阿Q正传》剧组,那天课堂上,各组分别排练,教室里一片喧嚣:大家有的埋头背台词,有的扎在一起讨论剧情······不知他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微笑着,盯着我初露端倪的发际线,悠悠地说“她适合演师爷。”在同学们恍然大悟的表情中我第一次“本色出演”。直到现在,每天照镜子看着我日渐后移的发际线都会想起,那个下午他极力下扯的嘴角,和虽然躲在眼镜后面仍掩饰不住的漾满笑意的眼睛······
最后
故事的最后,我就成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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