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古时代,我国华夏族建国于黄河流域一带,以为居天下之中,故称中国。指的是以成周(今河南洛阳)为中心的一小片区域
何尊的内底上,有一篇12行122字的铭文,讲述了周成王在成周营建都城、祭祀、向大臣训话的事情。周王赏赐了一个名叫“何”的贵族,何感激涕零,做了这件青铜器以志纪念,器物因此得名“何尊”。
何尊最为引人注目的地方是,在铭文中第一次出现了“中国”一词:
武王既克大邑商,则廷告于天,曰:余其宅兹中国,自兹乂民。”
大意就是武王克商后祭告老天爷,说:“我将居住在中国,自此治理民政。”
当然,周武王口中的“中国”含义肯定不同于现在代表我们祖国的“中国”。在整个先秦时期,“中国”一词的内涵,都在随着语境的不同而不断变化,远不像今天这样,有一个大家公认的含义。
二、指京师。
它可能指的是首都,天子居住的城池。《诗经·大雅·民劳》载“惠此中国,以绥四方……惠此京师,以绥四国”。以中国和京师互称,正好说明它们俩含义相同。
三、它还可能指诸侯国的国都。
春秋时期的鲁国,鲁昭公在位时期发生了内乱,掌握实权的季孙氏扬言“中国不存公”,不让鲁昭公待在国都,导致鲁昭公回不了家,去世前几年一直在各地流窜。
四、它还可以与“四夷”相对,指代地处中原的所有国家。
孟子曾经说:战国时期的楚国有个叫陈良的学霸,以周公和孔子为偶像,一心想投奔儒家学派,便“北学于中国”,渡过长江,到中原留学了。
既然“中国”这个词在先秦是如此的多变,我们只能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从何尊铭文的内容推断,铭文上的“中国”指的是以成周(今河南洛阳)为中心的一小片区域,面积肯定比现在我们祖国的领土要小很多。
五、在中原地区建立的中央集权的、以汉族为主体经济、以儒家文化为中心的国度。
但是这并没有使何尊铭文的重要意义减弱一丝一毫——毕竟,“中国”的名号,是在何尊铭文里第一次出现的。
那么“中国”这个词什么时候被附加上了政治和文化的属性呢?这还要等到汉代乃至再往后。
出土于尼雅遗址的“五星出东方利中国”锦护膊,以及之后出土的“讨南羌”残片,恰巧与《汉书·赵充国传》中一个故事的情节相似,让我们能够认识到汉朝人是如何看待“中国”这个词的。
西汉宣帝神爵元年,汉宣帝命令70多岁的老将赵充国去征讨羌人。由于对羌人的情况不了解,赵充国采取了持兵缓进的策略,稳扎稳打,没有直接跟羌人正面作战。
但年轻的宣帝迟迟没有接到胜利的消息,很不高兴,下诏书催促赵充国:最近朕命人夜观天象,发现五星出东方,这是大好的兆头!有这祥瑞加持你还磨蹭什么?赶快前进去跟羌人战斗啊!
“今五星出东方,中国大利,蛮夷大败……用兵深入敢战者吉,弗敢战者凶……万下必全,勿复有疑。”
显然,宣帝在这封诏书里直接把自己治下这个庞大的帝国视为“中国”,强调的更多是社会、政治、军事上的意义,没有再去考虑什么中原、首都之类的。
皇帝都这么想了,汉代王公大臣乃至普通老百姓的想法也和皇帝差不多:我们都是中国人,我们待的地方就是中国!
“中国”的概念在两汉初步形成以后,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得以发展。当时,由于多民族文化的碰撞交流,人们对“中国”的文化含义,理解更加深入了:一个地区,无论位置在哪里,如果文化达到了一定的标准、水平,能够辨识出来是我们熟悉的中华文化,就可以被认为是“中国”,那个地方的人也就是“中国人”。
由于中华文化本身的厚重底蕴和“中国”这一词的包容特质,此后历朝历代的人民,无不对“中国”这个名字充满了自豪感,以自己是中国人为骄傲。
“中国”一词,从西周初期出现至今,已经有三千多年的历史。
尽管从古至今,“中国”表达的含义时有变化,与现在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简称的“中国”并不完全相同,但它们承载的文化内涵,可以说是一以贯之,并且还在不断深化。
六、中华民国、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现当代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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