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那画中的慈悲眼
孙海日
2021-04-27 21:58 发布
谢谢回忆 初三2班 孙海日 请记住我,虽然再见必须说。 ——题记 姥姥轻捧着我的手,合上再也不能打开的眼帘时,我才十一岁。姥姥用她晚年的生命簇成了一朵花,放进了我的怀中,花的名字是——谢谢回忆。 那一个夜晚,清风柔软,皓月清透。已经瘦弱到几近枯萎的姥姥目光皎洁:“孩子,时间可以带走我,却带不走你的回忆。别怕,你不会是孤军奋战,我存在于你心中。”稚嫩的我只能点点头,把这一刻的圆满也装进行囊。 姥姥去世时,眼泪并没有汹涌而出。因为,回忆中的她仍皎洁健康。我时常将脑内的影像翻来覆去地观看。姥姥没有照片,也没有画像。她留存在世界的,只有我与她度过的时光与满满的不舍和留恋。 于是,我吃烧麦时,姥姥在对面为我递来了一碟醋;我看电影时,姥姥抚过我的脸为我拭去那滴泪;我身陷囹圄时,姥姥陪伴我摆脱迷茫;我饱受打击时,姥姥抱住我,摸了摸我的头。现实中的触动,勾起了那段往事,它们交融合并,又为回忆增添光彩。 我与姥姥住在一间大房子里,那里繁花似锦,没有病痛,伤害。那是亘古不变的地方。陪伴着我的,还有很多……看似已然逝去,实则并未走远的人们。我们欢笑,互相安慰,共同取暖。那里是我的回忆,藏着我的悲喜,疗愈。 谢谢回忆。我在那里向亲朋好友问好,我在那里换上我坚硬的锐甲,我在那里舔舐伤疤,也在那里散发光芒。时间,在回忆中停留,时刻,在回忆中永存。 清风徐来,风铃响起,那是回忆里的他们,在朝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