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刷与不粘锅
白意如
幻想——献给童话诗人顾城 一 空里流霜不知不觉飞着， 汀上白沙真的看不见了······· 曾经， 我迷恋一抹霜。 它映出我说：“还有希望。” 日久， 我不满在坟墓般狭小的 小洲里彷徨， 霜也劝阻我莫飞向远方， 宁可让我的幻想， 野蛮地生长， 在霜的坟墓旁。 而立之年，霜自杀了。 替我的灵魂去探索， 梦深处的他乡······· 总有一天我和世界一同消失， 也是粘在别人心上的霜。 因为不同世俗的味道， 是刺骨的鲜芳。 我也不想成为霜······ 二 幻想封印时光的街道， 小萝卜头和鹿在余晖下飘摇。 星星点点的野花比去年繁茂， 这个春天我想和你一起长高······ 遗失的繁星等你打捞， 任性的孩子不要烦恼。 黑玻璃般的眼睛弯弯笑笑， 愿你的灵魂永远太阳照耀！ 有时，我也想去你的花园里奔跑， 像个孩子聪明善良爱动脑。 可是总有一群强盗， 你的花园从此遭到袭扰。 三 有一刻我总觉得你很陌生， 举起斧头时你有后悔不曾？ 你的自杀仿佛一场梦， 三十八岁······也算一生。 今年的秋天还没起霜， 我想化作大雪茫茫， 要么在你的花园徜徉， 要么在你的坟前彷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