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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时潮 ”,共青春

我为广播站推荐了一首新歌,名叫《有我》。它是庆祝中国共青团成立一百周年宣传片《共青春》的主题曲,曲风轻快悠扬,搭配上歌手周深清澈而空灵的嗓音,我时常沉醉其中。 广播站的老师们都很欣赏这首新潮但又不失正能量的歌,同意我的请求,将歌曲添加进了广播里,不过要记得周一不能播。 "为什么?"我问。 "周一校长在,可不能让他听到啊!他只觉得《青年圆舞曲》比较好,所以只能放《青年圆舞曲》。" 我若有所思,可《青年圆舞曲》不论是风格还是调式,都十分陈旧,我欣赏不来不说,还有很多同学也不喜欢啊! 转眼时间来到周四,那是可以播放我喜欢的音乐的一天,我早早就来到了广播站,熟练地操作着机器。 “世界问,你是谁?来自哪?请回答……”我打开窗户,熟悉的吟唱传遍了整个校园,优美的旋律点燃了课间,远处的教学楼倏地沸腾,一个接一个地,同学们排成了整齐的队列队行,向操场我正感叹眼前的景象充满了青春活力,这就是有梦则刚的青年们该有的样子。可是忽然,一个声音猛地敲碎了我的想象:“快换音乐!校长说了这歌不许放!”是值班的体育老师。我茫然地跑到机器前切换音乐,小声嗫嚅:“为什么?这首歌题材很不错的……” “校长觉得没有朝气没有活力,像什么样子!” “可……可是……”我百般辩解道。 “别问了,校长听不懂这样的‘时潮’!”老师叹了口气,“下次别放了啊!” 字字句句敲击我的耳膜,虽有一腔不满,但我知道,凭我一己之力,无法与校长之审美抗衡。 回家后,我气恼得打开微信,设了个状态,还发了条满是暗讽的朋友圈——哪里没有朝气?哪里没有活里?明明这弘扬主旋律的时代新曲,硬是让这个“老头”说成是上不了台面的“时潮”!我明白我们之间隔了不知多少个代沟,但这也差得太远太远了吧?我本想刷一会儿视频消消气,不料,打开的第一条便是熟悉的旋律——《青年圆舞曲》!我正要把手机摔出去,厌烦地想,这手机怎么今天也和我作对!视频里的一句话却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青年圆舞曲》是我国著名作曲家杜鸣心的代表作,发行于1976年,在2022年这个共青团成立一百周年的特殊年份,国家大剧院倾情演奏了这首属于六、七零后共同的青春……”听完视频里的介绍,我呆住了。《有我》发行于2022年,它与《青年圆舞曲》竟有四十六年的时间之隔,我还真没发现。 也就在那一瞬间,听到“共同的青春”五个字时,我仿佛听到,两首歌跨越时空,汇聚,交织,编连,共同讴歌了不同年代,不同空间的青春。它们一边代表“老头”一辈,一边代表我辈,两相结合,尽管,有时候它们的审美层次并不属于同一维度。 后来听别人说,一个人的审美,会停留在他最美、最有朝气的年华,并且很难再改变。而《青年圆舞曲》也正是“老头”一辈青春审美的最真实写照,它以简约而嘹亮的单声部无填词旋律,在每天的清晨,一次又一次唤醒校园,号召青年们集结在一起,处处展现了青年昂扬向上的天性。现在,一曲《有我》接替了《青年圆舞曲》在校园里的职责,这也彰示着新时代的青年们也要拿好青春的接力棒,愿与前辈争“时潮”,也与当下共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