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科本身很难说有趣没趣，喜欢数学的有，喜欢英语的有，喜欢美术的有，喜欢地理的有，喜欢历史的有，喜欢语文的有，每一门学科都有喜欢的人，每一门学科也都有不喜欢的人。学生喜欢老师并不在于老师有多漂亮，而在于老师有亲和力。有没有亲和力跟笑不笑有关。没有笑，板着脸，别人会敬而远之。非要接触，也只能蹦紧了神经，小心翼翼。小许笑起来很灿烂，课上的笑不多。课间我对她说，对啦对啦，课上就这么笑，多漂亮啊！回放录像，我冤枉小许了，小许是笑了，很矜持地笑了，笑不露齿的那种笑，以至于坐后面的我根本没看出她浅浅的笑意。我说，要笑得夸张一点，要把你的牙齿露出来了，要让最后一个同学、最后一个听课的老师，都能远远地看到你灿烂的笑，看见你牙齿的笑。我说，空姐微笑的标准是露出八颗牙齿，你露出六颗也行啊。我说，你要对着镜子去练，不然不知道自己的笑是否露出了六颗牙齿。那天，我们去兄弟学校上课，2019年8月考入备案制的小许老师的习课堂，课到一半，学校校长激动地跟我说，这个课跟别的课完全不一样，这么扎实、这么有效，孩子又很喜欢。课上，小许一次又一次露出她的小犬牙，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好看，以至于到后来，她和她的学生、她和她的课完全融合在一起了，这是我听过的最舒服的习课堂。
我后来知道，筷子紧靠嘴角两边，尽量地往后靠，并只能轻轻地含着，时间一长两腮发酸、发涨，唾液会顺着嘴角和筷子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