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是颗装了弹簧的小炮弹,走到哪儿都像踩了哪吒的风火轮,把家里搅得像刚刮过龙卷风。他那双骨碌碌转的大眼睛里,藏着数不清的鬼主意,常常让我哭笑不得。
上周六,我发现攒了半年的乐高城堡 “塌了房”—— 城墙散成零件堆,骑士的头盔滚到沙发底。弟弟正跪在地毯上,手里拧着城堡大门的齿轮,听见我惊呼,他像被按了暂停键,小耳朵红得像熟透的草莓:“姐姐,我就想看看这个轮子为啥会转……” 他把齿轮往我手里塞,指缝里还沾着蓝色积木屑,睫毛上挂着慌慌张张的汗珠,活像只偷喝牛奶被抓包的小奶猫。
最让人崩溃的是清晨突袭。某天我正梦到吃棉花糖,突然感觉脸上痒痒的 —— 弟弟举着根鸡毛掸子,正对着我鼻孔 “进攻”。见我睁眼,他立刻扔掉掸子拍手蹦跳:“姐姐醒啦!太阳晒到屁股啦!” 晨光里,他睡衣穿反了都没发现,裤腿一长一短,像踩着高跷的小木偶。我气呼呼扔出枕头,他却敏捷躲开,还把我的拖鞋藏到窗帘后,笑得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床。
上个月我生日那天,他可成了全场焦点。当奶油蛋糕推出来时,他比我还激动,踮着脚够蛋糕上的樱桃,结果额头 “咚” 地撞在蛋糕盒上,奶油糊了一鼻子。他抹了把脸冲我笑,睫毛上挂着奶油星子,活像个刚从雪堆里钻出来的小熊。最绝的是他举着叉子唱生日歌,跑调的声音把气球都震得晃悠悠,却非要把最大块蛋糕喂给我,奶油蹭得我满脸都是:“姐姐,吃了蛋糕就不会变老啦!”
现在弟弟的书包里总装着 “修补工具包”—— 虽然他拆坏我的闹钟后,用胶带粘成了四不像;虽然他给我的多肉浇了酱油,害我抢救了三天;但每当他把画着歪歪扭扭爱心的卡片塞给我,用脏乎乎的小手搂住我脖子时,那些被 “捣乱” 的日子突然都变成了糖罐里的彩虹糖,甜得人心里发软。
这就是我的小捣蛋鬼,一个把 “麻烦” 和 “温暖” 打包送给我的小魔王。也许成长就是这样吧 —— 一边收拾他闯的祸,一边偷偷把他的笑脸,藏进记忆的最深处。
(指导教师:贺子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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