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苡默,母亲生我时难产,父亲从工地急匆匆赶到医院。医生告诉他,只保住了孩子,是个女婴。作为父亲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的孩子,他对我寄予了很高的期望。父亲独自一人将我抚养长大,但他的教育方式总是打骂为主,这让我对他产生了厌恶之情。当我18岁那年,以“成人”为理由离开家去重庆发展时,我感到自己找到了解脱和快乐。
然而,有一天,我突然收到了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寄给宝贝女儿”。当时,我对此充满了嫌弃和怀疑,甚至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直接将信扔进了垃圾桶。然而,两年后,我又收到了一封信,这次是由表妹寄来的。信里告诉我,父亲和村子里的人打了一场架,导致腿部骨折,住进了医院。尽管我讨厌父亲,但我们毕竟是亲生骨肉,我怎能完全无动于衷呢?于是,我第一次奢侈地乘飞机回到老家。
我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发现父亲只是一条腿骨折,并没有其他大碍。这让我松了口气,本打算立即返回重庆。然而,我注意到当父亲看到我时,他愣了一下,随后嘴里嘟囔着埋怨表妹:“哎呀,你把你姐吼回来干什么?这么远,你姐回来多远啊!累坏了!”尽管如此,我看到他眼中闪烁着惊喜的泪光,嘴角也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这让我心一软,决定留下来陪伴几天。
等父亲入睡后,我与表妹闲聊,偶然提到了几年前那封信。表妹问我:“姐,你看过原来舅舅给你寄的那封信吗?”我支支吾吾地回答:“这个,我……”表妹没注意到我的迟疑,兴冲冲地打断我:“我告诉你吧,当时写那封信的时候,我简直震惊了。我忘记了你名字中的‘苡’字怎么写,我以为是这个‘已’,结果你爸突然抓住我的手,夺过笔,然后划去我写的字,重写了一个苡,并对我说:‘错了!是苡不是已。’他还自言自语着说:‘我这辈子只认识你姐的名字沈苡默这三个字!’”我这时才意识到,舅舅曾凝视着你小时候的照片,轻念着“苡默、苡默”,真是让我震惊不已!要知道,他老人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
后来,我从表妹那里得知,父亲与那两个老光棍打架,是因为他们说我两年多不回来,肯定干了些不正经的事情,所以再也没有脸回来……
我的父亲,他打我是真的,他骂我是真的,虽然他不善言辞,但他的爱也是真的。
(指导教师:苏晓燕)
这里是评论的内容这里是评论的内容这里是评论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