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容易做梦,有时是因为白天看了什么剧或综艺、小说或电影,晚上做梦就将白天看的故事情节续在了梦里。比如有一段时间,我正在看一本神魔仙妖的幻梦小说。在梦中的我就变成了一个白衣飘飘的道长,乘着巨大的白鹤由天上俯冲向下,利剑斩妖魔,拂尘散俗事,好不快哉。又或者是因为看了某个外国综艺节目,晚上梦到被说着外语的僵尸压床,惊出一身冷汗,但有时也会做一些毫无根椐的梦。在梦中可能连性别都变了,化身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畏惧阳光专在暗夜中行走,取人性命又隐入浓黑夜色。
因为每次睡觉都差不多会梦一个梦,所以做梦对我来说是比吃糖还平常的事。我从不害怕坠入缥渺梦境开启一段有时限的冒险旅程。于是,当那个黑暗梦境来临时,我以为它会像之前的每一个短暂又奇幻的故事一样,伴随着乍破天光同黑暗一起消散。
那是一个奇幻的故事。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草坪上。草坪上星星点点地散着星星状的棉花糖,天上飘着一封封长着翅膀的信。我靠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在我的腿上,迎面而来的暖洋洋的风和树叶哗啦啦摇动的声音让人发困,我百无聊赖地就这样坐着,打量着不远处的山丘上一朵绚丽的小花,就在这时,一只动物从草地上跑来,因为吃得太肥而滚了起来,撞到我的身上这才停了下来。呀!这……不是我的宠物猫果果吗?我眯着眼睛看了它好久,正当我要拍掉它身上的土时,让我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果果竟然站了起来并悠然自得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白了我一眼:“下巴壳子收起来,口水都掉地上了,恶心不恶心?”我又靠回了树上,还是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慢悠悠坐在我身旁还一直翻白眼儿的果果,“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美的猫吗?”一脸嫌弃地看着我。“啊!这……你也不美呀!”我瞅着它那比烙饼还扁的脸说。它明显有点气急败坏,随手就在我的脸上挠了一把,它得意地看着我捂着被它挠出红印子的脸,满意一笑,随后又翻着白眼儿说:“你真的很讨厌。”我捂着脸,“有吗?哪次?嘶——你挠得干嘛这么痛?”“你上次往我饭里倒屎(其实是化毛膏),上上次把我往水盆里扔(给它洗澡),还有上上上次拿尖锐的东西削我爪子(剪指甲),上上上上次……” “打住,打住,今天是什么日子?”我连忙转移话题,“今天吗?好像是中秋节,听说有一个斗灯的游戏,等会儿咱们去看看吧。”这样我们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
须臾,天黑了,我们一齐朝天边望去。正在此时,天边发出亮如白昼的光芒。那光是灯,无数盏明灯缓缓上升。它们在黑夜之中闪闪发亮,熠熠生辉,如浮空的灵魂和瑰丽的梦,壮美至极,照亮了漆黑的人间。我想:“这是哪位痴情少年为他的神明与信仰供奉的三千明灯?”“我想许个愿……行吗?”我说:“行呀,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我想让你吃化毛膏……”
一阵铃声把我拉到了现实中,看着睡在枕边的果果,我把化毛膏伸了过去,只见它一脸嫌弃地跳下床,跑得老远……
我经常故梦。梦到过山清水秀和万千世界,梦到过仙风道骨的人和美艳不可方物的妖怪,梦到过诡异神秘的历史和不可思议的未来。如果还能梦到一个总爱翻白眼的猫大爷的话,我一定要对它说:“嘿,我又回来了!”
(指导教师:王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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